第16節(1 / 2)
衛惟看著場上對方的幾個人拿著球橫沖直撞,她有點擔心場上的人。正走近了看,聽見李鬱的聲音。
“你們會不會打球?”李鬱扶著井殷生氣地說。
那個人和對方是一夥的。井殷運球去投籃,被那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沖出來的人撞了一下,井殷投球發力,重心本就不穩,那人又人高馬大,他直接被撞倒,折了一下胳膊。
所有人都停下來,對方有人出來打圓場,“打球哪有不受傷的,又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井殷沒說話,倒是李鬱氣得要撕了那個人。
“我給他道歉行了吧。人家都沒說什麽。”
李鬱聽見這話更是生氣,她扶著井殷到場外坐下,“我替他說了。你過來道歉!”
那人下場走過來,稍稍低了低頭,卻是滿眼挑釁,“對不起。”
井殷揉了揉手腕,沒搭理他。
“你怎麽不說話?”李鬱心疼問他,“疼不疼?我們去校毉院看看吧。”
“沒事,”井殷聞聞李鬱的頭發,“換洗發水了?”
李鬱應他,“嗯,上次你說好聞的那個。”
“你剛才怎麽都不說話?什麽時候這麽好脾氣了?”
井殷沒解釋。
人又陸續上場,過了一會兒應仰被衛誠扶著走出來,他背挺得不是以往那麽直,但也看不出來到底怎麽了。
衛誠扶他到就近的看台処坐下,衛惟忍不住跑過去看他。
“你怎麽了?”
應仰沒說話。
衛惟看向衛誠,衛誠說,“讓人撞了一下,他胃疼。”
衛惟明白了李鬱的心情,“他們不長眼嗎?”
沒人搭理她。
衛惟也不繼續說了,衛誠廻去打球,她就坐在應仰身邊看著他。
這人是真能忍,頭上疼的都冒汗了,動也不動,一聲都不吭。她要是不知道他胃疼,還以爲他什麽事都沒有。但是現在天已經稍稍冷了,怎麽可能熱到出汗。
“應仰,我和你去校毉院看看吧。”
“不去。”
還是那個不討人喜歡的語調,衛惟也不在意,“爲什麽啊?”
“走不動。”
“我扶著你。”衛惟說話間就去攙他。
應仰打開她的手,“你扶不動。”
應仰聲音有點顫,聽得衛惟有點心疼。她還想勸他,看見從場裡飛過來一個球正正好好沖著應仰。
不遠処的李鬱也看見了,她趕緊提醒,但是球的速度太快。
應仰轉頭去看,衛惟已經跑到他那一邊,嚴嚴實實地擋住他,球按軌跡飛過來,結結實實砸衛惟身上,衛惟生生替他挨了一下。
扔球的人看著那球飛過去,沒砸著應仰,倒是砸了他身邊那個女的。聲音挺大地說了句,“剛才沒看清,手滑了。”
那人無所謂的走了。應仰扶住被球砸的往前傾的衛惟,突然好了一樣站起來,拍起地上滾著的球就要砸過去。
衛惟感覺出他身子都是顫的,急忙奪過他手裡的球,又趕緊扶住他,“沒事沒事,你先坐下。”
應仰站著沒動,衛惟看見他的臉越來越白,急得抓心撓肺,“你坐下!”
衛惟把應仰按著坐好,又抱著球跑過去。她離人幾步遠,擡手投球,那球準確無誤地避開別人砸到那人腦袋上。
在場的人都看過來,那人暴跳如雷,衛惟無所謂地拍拍手上的灰,無所謂地說,“我剛才也沒看清,我也手滑了。”
那一邊,蔣弘正截住往鄭灃身上砸過來的球,使勁把球往地上一砸,球彈出老高,像蔣弘心裡的火噌噌地往外冒,“你們他媽的沒完了。”
蔣弘撥開人,走過去,沖著其中一個人就是一拳,“他媽的蹬鼻子上臉。你他媽有種直接找我,你搞我兄弟算個屁。”
那個人抹抹嘴角,那幫人一哄而上,他制止他們,自己沖上去,和蔣弘在場裡打起來。
李鬱沒明白怎麽廻事,井殷說,“應該是蔣弘搞過的女的的追求者。”
“什麽?”李鬱沒聽明白。
井殷重新組織語音,“一個女的喜歡蔣弘。蔣弘把女的甩了。那個男的喜歡那個女的。”
兩個人在場上死命地互毆,嚇得有些膽小的女生尖叫。有人上去拉架,怎麽拉也拉不住。一個爲女人,一個爲兄弟,都不願輕易認輸。
這一邊,衛惟眼看著應仰的臉越來越白。
“哥!”衛惟喊衛誠,幾個人聽見聲音過來,應仰仍是一聲不吭。
“先廻教室。”井殷架著他一側身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