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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拜佛说菩萨骗我第40节(1 / 2)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寒冷刺骨,像有什么东西熄灭一样,只剩下一片死气沉沉的黑雾在眼底弥漫。

  少顷,他张了张唇,“今日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都要带你走。”说罢,再次打了个响指。

  背后的墙壁中突然数十条伸出触手一般的绳子,捆住三人的腰便将他们扯了过去,紧紧绑在了墙上。接着又从地下伸出许多绳子,牢牢绑住了他们的手和脚。整个过程甚至未超过两息的时间。

  “青乌!放开我们!”倪姝喊道。

  他走过来,什么也没说,只挥了下手,她便晕了过去。

  绳子仿佛听话的宠物一样,在他弯下身时松开倪姝,青乌抱起她,连一眼也不曾给旁边的两人,转身准备离开。

  十七焦急非常,可这绳子似乎能压制灵力,她压根无法驱动佛珠。

  眼见着他就要离开密室,一把剑突然飞向了他,他立即后跃躲避,站定后抬眸看过去,竟是方才已经绑着的楚南琛。

  十七也是一惊,转头一看,自己身旁的楚南琛仍是被绑着,只不过低垂着头好像陷入了沉睡中。

  青乌微眯着眼看了须臾,勾唇笑道:“差点忘了,你当年可是大名鼎鼎的夜合仙尊,自然是不会被我这等小伎俩限制行动,还真是我的失误。”

  话落,他转身走到墙边将倪姝放下,而后召出一把长剑面对楚南琛,“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把你解决了吧。”

  说完,虚影一闪便立刻攻了过去。

  两人的打斗声此起彼伏,十七越发焦心,师父的修为才恢复一点,让他一个人面对青乌实在太危险了,她必须得赶紧想个办法解决掉身上这些绳子。

  可她试了好几次也没法驱动灵力,佛珠在灵识里完全没反应,平常那么聪明的东西,今日却动都不动一下。

  于是她又试着叫醒不远处的倪姝,也不知青乌给她施的什么法,好像进入了深度昏迷一样,叫了好几遍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啊,好烦,师父到底用的什么办法挣脱这些绳子的?

  眼下楚南琛正在打斗之中,她又没办法让他来为自己解开,尝试多种方法无果之后,她只能认命似的坐在那儿,祈祷着师父能打赢。

  青乌的道行不浅,可他好像更厉害的是幻术,打架的能力倒是一般般。这都五十招了,竟然还没能把楚南琛压下去。

  十七看着,心里不禁燃起希望。

  照这样下去,师父会打赢也说不定呢。

  可正当她这么想时,那边的青乌似乎不想再拖下去了,身体顿时凌空而起,长剑被分成无数个菱形的暗器漂浮在他周身,占满了整个密室的上层空间。

  十七抬头看着那些暗器,暗道一声,糟糕!

  下一瞬,所有的暗器如同下刀子一样,密密麻麻的朝楚南琛射去。

  他连忙划开屏障抵挡,可这些暗器的数量实在太过庞大,源源不断地打在他的屏障上,脚下已经被迫后退了一段距离,此刻仍在不断后退中。

  屏障蜿蜒出裂缝的刹那,十七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她赶忙闭上眼再次驱动灵力,一次不行再来第二次。额头上已冒出豆大的汗珠,她仍在用尽全力将灵力从丹田处逼出来。

  屏障的裂缝越来越多,楚南琛的身体也在继续后退,十七的丹田更是因多次强行驱动而越发灼热。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丹田会燃烧起来的。

  理智一遍遍的如此告诉自己,可情感又驱使着她不管不顾地再次强行驱动灵力。

  突然“砰”的一声,屏障彻底破碎。

  所有的暗器齐齐朝他射去,眼前着那尖刃离自己眼球只有一寸之距,就在这时,仿佛时间停止似的,那些暗器皆生生停在了空中。

  有金色的雾气缓缓飘动着,像银河一样将它们包裹其中,下一刻,所有的暗器都变成了一抔土,撒落在地。

  两人震惊地朝她望去,可还来不及说出一句话时,便见她盘腿而坐悬在空中,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里不断念着如咒语般的经文。

  青乌懵在原地,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离奇,包括那些从她嘴里一个接一个飘出的金色“卍”字。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群卍字飘到自己身前,他下意识地再次召出长剑去攻击,可它们像无实体一般,任剑刃穿透而过,依然飘向他。

  他又划出屏障罩住自己全身,可没想到,那些卍字无视抵挡,径直穿过屏障贴在了他的身上。

  而后一个接一个,直到他全身都贴满了卍字,只露出一双眼睛为止,她这才停止了念经。

  睁开眼,毫无波澜地看着他,淡声道:“收。”

  所有的卍字在一刻同时收紧,他控制不住地叫了出来,只觉周身被它们挤压着,似乎血管和经脉都要爆裂开来。

  但他并未流血,他的血管也并未爆裂,只是他的身体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卍字收紧成一个金球,这才化作尘埃消失。

  一只极乐鸟随之出现在眼前。

  它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张了张嘴,似乎要吐出什么东西。呕了几下后,一颗金色佛珠滚至十七脚边。

  她捡起来,又走过去让极乐鸟跳进自己的手掌,而后带着它来到满目震惊的楚南琛面前,将鸟递了过去。

  “今日之事,便当你从未见过,好吗?”她语气礼貌,却又疏离,面无表情的面容让她添了几分冷然。

  楚南琛接过极乐鸟,皱紧了眉,“你来自梵天之境对吧?你到底是谁?”

  她看着他,没有回答,只伸出手隔着衣物抚上他的丹田。

  手掌下发出金光,一股温热顿时流经他的四肢百骸,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复苏,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

  少焉,她收回手,“善恶不过一念之间,善走到死路便是恶,望你谨记,切莫太过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