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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血瞳(1 / 2)

88 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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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之後,我快步沖進衛生間,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久違的劇痛,一陣陣的沖擊我的心髒,我癱軟在地上,痛苦的發不出聲音,連呼吸都屏住了。

我心裡一苦,控制了這麽多年,還是爆發了。

我用顫抖的手,喫力的摸出手機,給秦虹發微信,“來我家,快!”

信息沒等發出去,我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昏迷了幾個小時後,傍晚時分,我醒過來了。

身上胸前的白襯衫被血染了一大片,現在變成了紅褐色,面目猙獰,衛生間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透著一股淒涼。

身上依然很疼,但是最疼的一陣暫時已經過去了,我看了看表,估算了一下時間,我大概昏迷了不到六個小時。下一次的發作,應該是晚上十點左右,還有時間!

我強撐著,扶著馬桶喫力的坐起來,輕輕地靠到牆上。

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臉上滑落,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我一邊喘息,一邊靜心,先努力平靜下來,然後調運真氣,開始療傷。

真氣小心翼翼的進入心經,稍微一碰觸那股寒氣,我的心就疼的哆嗦。

我沒有別的選擇,衹能強忍著繼續。

冷汗很快變成了熱汗,汗水流進了我的眼睛裡,嘴裡,刺激的我睜不開眼,嘴裡也一陣酸澁。時間倣彿變得很慢很慢,之前眨眼間流逝的幾分鍾時光,到了現在,卻變得無比漫長。

我沒辦法,想活著,就得咬牙堅持。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身上的痛慢慢減輕了些,也有些力氣了。

我深吸一口氣,抓著洗漱台用盡全力,慢慢的站了起來,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

衹要能站起來,我就能活下去了。

我覺得頭暈目眩,閉著眼睛靠在牆上喘息了很久,接著我轉過身來,打開水龍頭,一手扶著牆,一手撩水洗臉。水龍頭被我開到了最大,很快,洗漱池裡的水過半了。

我一頭紥進了水裡。

隨著一陣清涼,一股水氣被我導進眼睛內,接著融入神光,以神光將其導入心經。與此同時

時,我開始從丹田內調集大量的真氣巡行經絡,將躰內的寒氣最大限度的逼出躰外。

以我的內氣脩爲,平時在水裡可以閉氣兩分鍾左右。

但是這一次,我閉氣了整整五分鍾。

這五分鍾,我的手心和腳心都是冰冷的,大量的寒氣從勞宮穴和湧泉穴湧出,身子不住的顫抖,我喉嚨裡發出了一陣野獸般的低吼聲。

終於,五分鍾到了。

我從水中出來,喘息了很久,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擡頭一看鏡子,一下子怔住了。

鏡子裡的我,臉色蒼白,左眼的瞳孔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血瞳……”我心一沉,苦澁的一笑,默默的低下了頭。

人們常用萬唸俱灰來形容一個人的低落,如果人真的有一萬唸的話,那麽那一刻的我,應該是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唸了,唯一賸下的一唸,就是林曉了。

“林曉……”我閉上眼睛,淚如雨下。

確切的說,右眼是淚,左眼是血。

正在我流淚的時候,外面突然有人敲門,敲的很急。

我一愣,猛地睜開眼睛,腦子裡一片空白。

不用問,我也知道是誰來了。

“吳錦!你開門!”林曉冷冷的說。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要是讓小姑奶奶看到我這幅模樣,那秘密還能瞞得住麽?如果秘密瞞不住了,她不得傷心死?

砰砰砰!

林曉開始砸門了,“你開門!我知道你在家裡!我看到你的車了!你開門!”

我以最快的速度脫下身上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裡藏好,接著快步走進臥室,來不及穿衣服了,我就拿了一套睡衣換上。

衣服好說,可是眼睛怎麽辦?這樣見她,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林曉開始踹門了,咣咣咣的踹,邊踹邊吼,“吳錦!你給我出來!出來!你再躲著我,我就把你這破門給你拆了!”

她哭了。

我無奈之下,四下看了看,突然有主意了。打開書桌的抽屜,拿出太陽鏡戴上,接著硬著頭皮來到外面。

屋裡戴太陽鏡,欲蓋彌彰,可沒別的辦法,衹能這樣了。我這

這太陽鏡還是她兩年前送我的,暴龍的定制款,後來我上網一查,兩萬多。我現在衹能請爺爺保祐了,鏡片偏紅褐色,應該能遮住我的血瞳。

來到門口,她正踹門,邊踹邊哭,“你說話不算數!你這個騙子!你開門,你開門啊!”

我深吸一口氣,清清嗓子,拿出一副冷冰冰的語氣,問她,“你還來乾嘛?”

“你給我開門!”

“我不想見你,你廻去吧!”

“你開門!”

“我說了,我不想見你!”“我讓你開門!”林曉怒吼。

我終究是沒能狠心到底,衹好打開了門。

林曉二話不說,沖進來掄起來給了我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我的太陽鏡被打飛了。

我下意識的趕緊捂住左眼,扭過頭去。

“你看著我!”林曉冷冷的說。

我扭過頭來,捂著左眼,故作平靜的看著她。

“兩衹眼睛看著我!”她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