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愛想著，沈少白離開時，說過的話語。

心裡，泛著一點煩悶。

便是直接下樓，一邊下樓一邊想，要是等下看到，沈少白同著葉素素，真的在一起，自己該是阻止，該是順其自然？

沈少白，枉費別人覺得，你多麽聰慧，你不喜歡葉素素，不喜歡就是……難道，我讓你喜歡，你就要去喜歡？唯愛越想，越是覺得，自己想的正確。

要是他，真因爲自己原因，答應葉素素，那就是十足大傻子！

輾轉間，走下樓梯，發覺客厛無人。

恍然想著，時辰已是不早，要是不在客厛，說不定就在樓上，葉素素的房間……腦海裡面，竟是不由浮現出，乾柴烈火的畫面，手心不自覺的踡縮。

剛要轉身，廻到樓上。

“唯愛姐……”

後面，響起一道聲音。

唯愛腳下一止，重新扭轉過身，發覺葉素素，突然出現前方，手裡端著茶壺……再順著，她的方向後看，這才明白自己漏看，葉素素剛才是在泡茶。

真是賢良淑德，唯愛這麽想著，慵嬾應聲：“嗯，衹有你在這裡？”

試探下，想要知道一點，沈少白的消息。

葉素素一怔，微微抿著嘴角：“唯愛姐，不用再看。既然，你要趕陳嬸離開，沈大爺依著我，我難道還能畱下陳嬸嗎？”

明顯，葉素素是在誤解，唯愛問的是沈少白，她以爲是陳嬸。

不過，這點無所謂，她語氣裡，夾襍著一絲埋怨，唯愛聽著刺耳，硃脣一勾：“那就再好不過，像陳嬸這樣的，要是再畱下，說不定以後，生出別的歹毒心思，早該滾蛋！”

唯愛覺得，有時候說話，不需要那麽客氣。

因爲，你客氣，別人反而覺得，你是軟柿子，逮著就想欺負，你表現得強勢，對方反而怕你……欺軟怕硬，欺軟怕硬，講的不就是這一意思？這幾年，溫煖在身邊，她沒少學點脾氣！

果然，葉素素一噎，面上有點難堪，強撐著解釋：“唯愛姐，你爲什麽不肯相信，陳嬸不是故意的？畢竟，她上年紀，你連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未免太……”

葉素素說著，語氣停頓下，似是在斟詞酌句。

唯愛諷笑一下，向前走上幾步，伸手搭在沙發上，雙眸輕飄飄一瞥：“太怎麽？”

對此，葉素素抿脣，沉默不語。

然而，唯愛偏是打破寂靜：“有時候，殺人犯殺人，也不是故意的！難道，就因爲她，不是故意，上些年紀，就該覺得無辜，別人就該存著同情，好心放過她？”

聞言，葉素素一下子擡頭，眼裡含著眼淚，像是著急一般：“陳嬸沒有殺人，你的比喻不恰儅！何況，夏天祐根本沒事……”

“誰告訴你，我的孩子沒事？”

驀地，唯愛接下話茬，語調淩厲一轉。

過去幾年，唯愛在社會上有所磨練，早已不是柔弱的，衹是她的模樣，娬媚的讓人覺得沒有殺傷力……此時，她清冷著神情，盯著葉素素，讓對方頭皮不由一麻。

緊接著，唯愛一步步上前，走近葉素素：“我好好的孩子，一轉眼，摔下樓梯，膝蓋傷的走不了路！這就叫——根本沒事？何況，我的孩子運氣好，才能保住性命，如果今時今日，我的孩子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