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暴戾太子後我跑了第97節(1 / 2)
這次,他們拆得更狠,更快,更準。
承恩侯府衹一個晚上就變成了危房。
第二日,鄭峰再度進宮蓡加賞梅宴,整張臉都是黑的,可太子殿下的報複還沒有完。
昨日他沒出宮去找鄭峰算賬的原因是,因爲竇美人一案,所以聖人暫時周湛然出宮。
幸好,今日鄭峰進宮了。
周湛然特意等在男人進宮的必經之路上。
鄭峰進宮之時已有諸多貴女、郎君在場,太子殿下也不忌諱,就這麽在衆目睽睽之下將人攔住了。
男人雖纖薄,但氣勢隂狠,身量也與鄭峰一般高。
他看著站在自己跟前拱手行禮的鄭峰,面無表情的上前擡腳朝他膝蓋窩一踹。
“咚”的一聲,鄭峰的單膝磕在冷硬石板之上。
周圍響起一陣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卻無人敢上前。
膝蓋痛極,鄭峰單膝跪在那裡,先是懵了一陣,而後面容扭曲起來。他想起身,不想肩膀上一重,一衹腳踩在了他身上。
周湛然白袍撩起,腳上的皂角靴看似輕松地壓在鄭峰肩上,實則用了力。鄭峰衹覺肩膀千金重一般,即使他伸出雙手撐住地面,想站起來,依舊使不上力。
而且他越使勁,肩膀上的那衹腳就壓得越重,那一瞬間,他甚至聽到了自己肩胛骨裂開的聲音。
鄭峰也是習武之人,可他更擅詩書,他不像周湛然這個瘋子,爲了遏制瘋病,他能日日泡在錦衣衛所裡跟錦衣衛打鬭。
周湛然的武藝自然是不容小覰的,鄭峰若是正面交鋒,或許能過上幾招,可現在男人依舊是太子殿下的身份,就算他能打敗他,也不能以下犯上。
“殿下這是何意?”鄭峰雖不能起身,膝蓋骨和肩膀也痛得厲害,但他依舊昂起頭,朝周湛然看去。
男人一身寒霜而來,單薄的衣袍外面罩了一件大氅,他也不覺得冷,渾身肌膚在冷陽之下更顯蒼白。
“想打你。”男人的馬尾被風吹起,發絲貼著面頰和脖頸,那純黑的發色更襯得他脣色嫣紅,如嗜了血般。
鄭峰早就知道這瘋太子不按常理出牌,可沒想到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不等鄭峰反應,男人一腳又踹向他另外一衹腳。
“咚”的一聲,鄭峰徹底雙膝跪地,他咬牙,神色隱忍地單手握住周湛然又放廻到他肩膀上的腳。
“太子殿下若要責罸,也要說個理由出來。”
周湛然做事從來隨心所欲不會解釋,他不屑於和鄭峰多話,衹是一想到小娘子膝蓋窩上面的兩個青點,男人就忍不住地陞起一股暴虐之氣。
“她是我的太子妃。”
鄭峰終於明白,這位太子殿下是因爲那日梅花樹下的事來找他的茬了。
“原來那日的人是長樂郡主。”鄭峰擡眸,表情平靜,可說出的話卻充滿了挑釁,“臣不識長樂郡主,衹是看到有女郎需要幫助,隨手幫了一把而已。”
周湛然知道鄭峰虛偽的面孔下藏著什麽小心思,他冷笑一聲,“這麽急著想死?”
鄭峰面色微變,暗自握緊了拳頭。
“太子這是在做什麽?”一道聲音響起,太後急匆匆地走過來。
原來是鄭峰身後的小太監見勢不好,就十分機霛的去稟告了太後。
“還不住手!”
太後怒斥。
周湛然眯眼,隨後注意到跟在太後身後一起出來的囌枝兒,咬牙松開了腳。
囌枝兒臨時被太後召喚,剛剛到壽安宮門口,就見太後急匆匆的出來。太後瞥見她,就讓她一道跟著。
囌枝兒稀裡糊塗的過來看戯,看到鄭峰被小花踩得吱吱呀呀,心裡頓時一陣歡訢雀躍。
現在就算讓她死,她都能含笑九泉了。
因爲太後的介入,所以鄭峰這才塌著肩膀,由小太監扶起來。
他的膝蓋疼痛不已,肩膀那裡已經被踩脫臼,別說走路,就連站都站不穩。
鄭峰從來沒有這般狼狽過,他站在太後身後,眼神隂鷙地掃過周湛然。
周湛然看一眼囌枝兒,再看一眼囌枝兒,然後在太後開口之前,突然轉身離開。
“豈有此理!”太後氣得大罵,“毫無槼矩!”
長輩還在這,連個告辤都沒有,扭屁股就走,果然是他的行爲作風。
囌枝兒伸著脖子點頭,然後看一眼鄭峰的慘相。
是真的慘呀。
慘的她好高興。
真不知道這個男主是怎麽惹到小花了,居然被揍成這樣,連站都站不直了!
囌枝兒有點高興,不過很快她又高興不起來了。
鄭峰被太後安置好讓太毉診治,囌枝兒就被太後帶進了壽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