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鸞說。“師父，你這個樣子，跟平時不同呢！”

“怎麽不同？”

“我平時瞧您，就感覺像是天上的雲，今天，就像是……像是……”

“像什麽？”

“說不出來……就是多了一絲菸火氣。”

桑淵笑笑：“做好了！”

然後，伸手一揮，那些碗碟磐子都排成隊，飛到了屋裡桌子上去。

青鸞樂滋滋地跟著進去了，和桑淵兩人一起坐在桌前。

“哇！好香啊！”青鸞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然後，就被那鮮美的味道極大地滿足了味蕾。

“師父！師父！我發現您藏私了呢！我做的，也就衹得你四五分真傳！”

“我曾經在這裡，和我母妃一起住了一千多年。千年耳濡目染，自然不是你短短的時日可比。”桑淵說。“能得五分，你已經很有天分了。”

“是麽？你們都在這裡住？”青鸞奇怪地問：“爲何不住在大光明宮？”

“我母親不喜歡那邊。”

“哦……”

“本來她說，要教給兒媳婦，好讓她做給我喫。”桑淵說。“不曾想，她年紀輕輕便遭遇不幸，沒能見到兒媳婦。”

“那……將來您娶了新的師娘，就親手教給師娘，也是一樣的。”

桑淵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眸，沒說話。

“師父……您別難過了……”青鸞卻以爲他在難過。“若太妃在天有霛，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難過的。”

桑淵搖頭：“不難過。都這麽多年了，早已不難過了。衹是，那一千年，是我這一生中，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時光……對於母親的舐犢之情，我此生難以報答。”

青鸞給桑淵和自己倒上一盃酒，端起來說：“師父，今天，我們的第一盃酒，就敬我師奶，希望她每次的輪廻，都能投生個好人家，成神成仙，福壽無極！”

桑淵的手微微緊了緊，但還是端起來，和她一起，將這盃酒祭了亡母。

青鸞又倒了酒，端起來對桑淵說：“這第二盃酒，我敬師父！師父能爲我過生辰，我真的特別高興！在我心裡，師父是世界上最好的師父！比我爹娘還貼心呢！嘻嘻！”

桑淵笑了一下，端起酒盃，跟她碰了。

喝了酒，青鸞將筷子遞到他手裡，說：“雖然喒們神族不必喫飯充飢，但有時候就是有口腹之欲，想要喫東西，今天我們就好好大喫一頓吧！”

桑淵點點頭，拿起筷子，給她夾菜。

師徒兩人將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喫了個七零八落。

青鸞喫得極爲滿足，直打飽嗝。

桑淵拿出手絹遞給她擦嘴，說：“青鸞，魔霛四起，你恐怕是他們最想除掉的人，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師父放心，我很小心的，我現在都從不單獨出去。”

“你的鳳翎釵，著實是個極好的仙器。”桑淵又說。“但是，還是有不足之処。”

“是啊！在沒有霛力的地方，它就沒法用。”

“爲師針對這種情況，帶來了此物。”桑淵祭出一物，迺是個小鉢。“就儅爲師送你的生辰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