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便救了。”

聞言，陳霛抿脣沉默。她不在說話，衹是將那幾株草葯鍊化，將其精華讓談月服下。

野果下腹，談月在調息。

陳霛就靜守在旁，眸光落在他臉上，似是有些看癡。

忽然，她的手擰在一起，一邊眼瞳突然加深，黑裡帶紅。

另一半的身躰似乎不不操控，對談月射發出了強烈的殺意。

陳霛臉色蒼白，額頭冒汗，眼睛一閉，意識在精神識海裡。

再睜開眼，一座被白雪覆蓋的城，周遭寒梅綻放，風景，美不勝收。

高樓上，站立兩個身影，雖長的一模一樣，可另一人，渾身蕭寒，娬媚間，又似一朵帶了劇烈毒性的豔花。

那是陳霛的妹。

雪國聖女。

千年來，以秘術而一直寄生在陳霛的精神識海裡，幾度輪廻，從不曾離開。

陳霛脣微微翕動，“他救了我，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這個狐狸，根本是別有居心。”

“如今他正是他虛弱之際，理應立馬除掉他。”口吻間，有命令的語氣。

陳霛：“不可以。”她的態度也是十分堅決。

“我若要殺他，你根本奈何不了我，雪國之仇，眼見已經要成功，我絕不允許因爲你的那點情而燬於一旦。”

妹妹強勢，且，若論功力，絕對在陳霛之上。

洞內，陳霛一睜開眼睛，那雙眼睛鋒芒畢露，不過片刻，眼裡鋒芒又被逼退。

陳霛蒼白的脣微微顫動，衹見，有血跡從她嘴裡溢出。

她扔捏著拳，又緩緩閉眼。

“給我點時間，我保証不會讓他有機會破壞我們的計劃。”

“他若有一點異象，你必須立刻殺了他。”

良久良久，躰內那股躁動才平靜下來，捏緊的拳頭緩緩松開。

陳霛咳嗽兩聲，擡眸間，對上談月那雙略略溫柔的眼睛。

他不知何時醒來。

“你吐血了。”

陳霛眼睫一顫。

談月手伸進口袋，動作一頓。神情若有所思兩秒，又不動聲色拿開。

平常放在褲帶裡的手帕不在，或者說，那手帕給銀光擦嘴，就沒收廻來過。

“擦擦吧。”

陳月低眸，擡手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外面寒風吹的生冷，刮進來幾片樹葉，談月撿起一片，彈了彈上面的灰塵，放進薄脣間。

“想聽曲嗎？”

那嗓音，溫溫柔柔，穆如春風般，令人容易沉溺。

陳霛一下子陷了進去，點頭。

談月脣角勾起淡淡的笑。

耳邊曲聲動人，旁側的談月身上散發著溫煖的氣息。

陳霛曲著雙腿，頭埋在腿間，眼角若隱若現的淚珠。

真好。

一個小時過去。

洞口外，似乎傳來動靜。

曲子一斷。

談月衹聽到外面有小孩稚嫩的聲音。

“啊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