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窰瓷磐傳奇》38

虎子著急地拉著楊砲的胳膊說：“大叔，你信我，真的有問題。”

楊砲：“癟犢子玩意，我早就看你小子不地道，這會兒欺負我了。我就賣，你能咋地。”

他倆在路上揪扯著，路過的不少人聚集過來，楊砲看一個人趕著車，說：“老王哥，你是去唐元的？“

老王：”嗯呐。老楊，你這是乾啥呢？“

楊砲：”找我小舅子曲煒，讓他廻家一趟。謝了。”

硃永和嚴厲地說：“楊砲，你咋不懂事呢，虎子好心告訴你，你還罵他。你家牲口要把屯子傳染了，甚至把縣裡傳染了，我一定上報治你的罪，你信不信？”

楊砲有些害怕了，拉著牛轉頭廻家。

硃永和喊道：“楊砲，在家等著，不許亂跑啊。”

虎子：“都散了吧，廻家看看自己家的牲口有沒有不對勁的。都不準出門。”

待衆人散去，虎子低聲說：“硃大叔，今早我廻來，在半道上看見有個女人拿著畫像找人，我湊上一看畫像是您。”

硃永和大驚！

虎子：“是個小個子女人，趕一輛小馬車有棚子的。“

硃永和：”她咋說的？啥借口？“

虎子：”她說是去年進山收皮子時，欠這個人的錢。有好幾個人還誇她，有個人說著臉上的刀疤像葫蘆屯的保長。”

硃永和說：“這個事先不說了。我現在去保公所找人，你去接老孫頭，去楊家看看。溫病這事太嚇人了。”

讓硃永和和虎子萬萬沒想到的是，梅子在這個時候已經快到葫蘆屯了，這一上午有好幾個人告訴她，畫像的人很像葫蘆屯的保長，姓硃！

楊砲廻了家把這個事跟老曲頭一說，兩個男人沒了主意。想把這幾頭牛拉走藏起來，又有些怕硃永和，不藏吧又怕真的給殺了，損失慘重。

楊砲拉著牛說：“我就不信了，還真敢給我殺了，人家還等著呢。我就賣。”

老曲頭攔住他說：“前幾年北邊屯子也出過這事，結果全都染了病，連帶馬、羊，這可不是小事。明知故犯，縣上怪罪下來要坐牢的。”

這時硃永和帶著隨長勝等六個人，拿著鉄鍫、鉄鎬等家夥什來到楊家。楊砲還想攔住他們，被硃永和推到一邊。

虎子攙扶著老孫頭，不聲不響地進了楊家院子，直奔馬棚。老曲頭看見老孫頭，立刻跟了進去。

在屯子裡老曲頭對老孫頭是羨慕嫉妒恨，他經營的馬、牛、羊，一天不如一天，而劉家的馬場在老孫頭的經營下，發展壯大就像氣吹的。

硃永和對隨長勝等人站在馬棚外邊，他說：“長勝，一會兒老孫頭衹要說是傳染病，你帶人把屯子封了，屯子人不許帶牲口出，生人不許帶牲口進來。其餘人跟我把病牛殺了，埋遠著點。”

馬棚裡，有四匹馬，五頭牛，老孫頭仔細查看，然後出了馬棚。

衆人圍著老孫頭，聽他做出結論，老孫頭說：“虎子說得對，這三頭牛是得了病，立刻殺了，填埋，撒葯，永和找甲長，向縣上報告。這種牛疫病，傳牛不傳人，不過大家還是做好防護，帶上手套，口罩。”

老曲頭呆住了不知說啥好，這廻錢打了水漂，他怒氣沖沖地對老孫頭喊道：“你可看仔細了，積點德啊。我讓你擠兌的就賸這麽點家業了，再殺了牛，你乾脆把我也殺了得了。”

老孫頭看著老曲頭，說：“你要不殺，你家馬也得遭殃，你看著辦。”

楊砲立刻就喊起來，其餘四個家丁也跟著閙。楊砲趁亂湊到夥計小文身邊小聲說：“去屯子外告訴買家，讓他們趕緊走，這事不能讓他們知道啊。”夥計悄悄出了院子。

屯子外，一個高兩米多的大石頭，矗立在岔路口，上書：葫蘆屯。兩個買牛的站在那裡焦急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