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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刺穿的右手传来阵阵痛楚。



就在身体要向前倒下的瞬间。



那钉子一般的短剑突然朝我的喉咙飞来。



"唔!"



就这么躲开了。



不是往后也不是往旁边,而是不抵抗身体的摇摇欲坠,往前方的地面一个前滚翻。



"呜——咳!!!!"



喉咙。



掠过了我的喉咙。被划伤的皮肤都裂了开来。



尽管如此依然可以说是很幸运。



因为如果再晚一步,被刺穿的就不是皮肤而是骨头了。



"你这家伙"



瞬间从地上爬起。



在我眼前的是,展露着那让人生气的笑容的,一身黑色的女性。



"Servant!"



连确认都不必。



那是连远坂都无法相比的,远远超越人类水平的魔力集合体。



如梦似幻至让人眼花的美艳,浓浓地沾满了鲜血的身姿。



虽然不知道是何职阶,但其必定是超越人类的存在——



"消失了!?"



黑影从眼前消失了——



直觉告诉我,我会被杀。



如梦游般将左手的武器往头的上方挥去。



"咕——!"



挡开了往我的天灵盖直落下来的"钉子"。



那个女人如同蜘蛛一般,贴着树木在杂树林里穿梭着。



"——"



飞奔起来。



能挡开刚才的奇袭只是偶然。



再被袭击恐怕难逃一劫,本来也早已没有了逃掉的可能性了。



"唔,呼——!"



跑到附近的一棵树前,将背靠在上面。



这样的话可以预防来自背后的奇袭。不,只能去相信它能预防了。



"可恶——明明造型是那么显眼,为什么——"



哪里都不能发现黑色的Servant的身影。



不断在树枝之间来回纵跃,那女的一次都没有下来到地面。



"——"



渗出了汗珠。



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如同发现了猎物的蛇所发出的一般。



"哈——哈哈,哈。"



树下,我拼命忍住快要发出的笑声。



回响于杂树林的锁链声。



再被袭击的话必死无疑,这样的状况,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断头台上的绳结已经解开,但是铡刀却一直没有落下来。



"哈——哈啊,哈。"



所以说,这才不可思议。



本来的话,战斗已经结束了吧。



可是我还活着。



这就是不可思议的不可思议之处,如果,我死于先前的一击,像现在这样为敌人的奇袭而担惊受怕,也许只是我死后的一个梦呢,大脑已经空



白到出现这样的想法了。



"——Saber."



自己一人是无法与Servant硬拼的。



那就只有依靠她了。



令咒。使用令咒将saber呼唤来的话,就能脱离这个绝境了吧。



但是——这样好吗。



是我自己跳入这个绝境的。那么,这个责任还是应该由我自己来付吧,再说——



"——我还有,该做的事没有完成呢。"



对。



虽然很拙劣,但是这只手上还有武器。



而且身体也还可以活动。



地形不好的话移动到别处就行了。



在这之后召唤Saber也——



"真让人吃惊。你不使用令咒吗。"



"——"



响起了声音。



上面——果然是隐藏在树上吗。



"哼。不巧的是剩下不多了呀。如果只是为了这种事情就使用令咒的话,那以后要怎么办。"



而且,老实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用。



"是吗。和我的Master不同,你很勇敢呢。"



查探着她的位置。



声音的来源在哪里——?



"那么,我也改变一下做法吧。对没有Servant的Master我可认真不起来——还是温柔一点杀了你好了。"



声音停止了。



树林里传来的只有不曾间断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



来了。



我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离开这个树林。



那就非得把那个Servant的"钉子"挡下来几次不可。



""



而为了实现这个目的所用的道具竟然只是"强化"过的椅子脚,我实在是没用得能被人当做笑柄了。



至少,没错——



这根棒子,如果有那家伙的武器那么好的话,别说防御连反击都是有可能的。



"——要上了。"



现在没有做假设的空闲。



到杂树林的入口,只有三十米左右。



和刚才与远坂的追逐相比,并不是什么多远的距离——!——



跑了起来。



毫不在意那刺耳的锁链声,一心一意地朝外面跑去!



"呜——!"



弹开了从头顶袭来的一击。



接下来又马上用"武器"挡下了在左侧地面突然着地的Servant的回旋踢。



然后是正面。



和前两次袭击一样,接下来一连串的攻击也全都被我给挡了回去——!



"唔,怎么会——!?"



黑色的Servant后退了。



"——"



这不过是偶然。



最初的奇袭是这样,接下去的一连串的袭击也全部是靠偶然挡下的。



我根本连敌人的身影都看不到。



像这样都还能活下来的原因,除了偶然以外别无其他可能——



不过。



偶然这种东西,会这样子连续不断地出现吗?



不对,如果这个前提本身就是错的呢。



最开始的一击。



对准头顶的奇袭,卫宫士郎绝对不可能躲过的一击,绝对不是靠什么偶然就可以防住的——



"——你。"



黑色的Servant轻声地说着。



带着焦躁的声音,同时却也有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美丽。



"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和其他的Servant比起来给人的压力根本不够啊。"



武器向着堵在我面前的的Servant横挥过去。



"唔!"



黑色的Servant接下了我的武器,飘逸着长发向后跳开。



"行了——!"



已经没有障碍了。



黑色的Servant跳开了。



然后,只有最后几米了,就这样——



"——不,到此为止了。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我捕获了。"



"咦——?"



身体往后倒下。



不对,应该说是被后面拖下去的。



右手很痛。



本来就已经开了大洞的手臂,被一股不明的力量牵引着——!?



"还不明白吗?扎在你手臂的那东西,是我的桩子啊。"



"你的,桩子——"



从她的武器所伸展出来的东西。



刺耳的金属声。



哗啦哗啦。



从刚出教学楼之时就有的,束缚的锁链之声——



"不好——!"



左手朝右手伸去,不过迟了。



染满鲜血的右手被提了起来,就这样不断地上升。



"呜!!!啊——!"



手臂如同要粉碎一般。



刺入右手的钉子。



从那里延伸出来的锁链,以树枝做为支点,把我的身体整个吊到了空中。



"啊——呜——!"



"好了。你刚才似乎说了什么很有趣的事啊。"



黑色的Servant逐渐逼近。



以现在这个被悬在空中的状态,已经是既不能逃跑也无法进攻了。



"说我比其他的Servant要差。真让人为难呢。不先把你这种认识给改掉,我可很难下手杀你呢。"



我就如同杜鹃抓来的小虫。



这简直就像是西部片里常出现的绞首台一般。



如钉子般的短剑举起来了。



黑色的Servant用舌头舔了舔它的尖端,



"好吧。就从你那看错了的眼睛开始吧。剩下来的手脚就待会再说。"



咚,她轻轻的蹬了下地面,就这么出现在被吊在离地三米高的我的眼前。



"——"



钉子挥了下来。



身体还能动。



我要——



把刺在右手的钉子拔掉的话!



VSRider/奋战



那么,只要拔掉右手上的钉子的话——!



舍弃了武器,把唯一自由的左手伸向右手上的钉子。



"——很勇敢嘛。总是做出会饱受痛苦的选择。"



但是,在这家伙看来我的行动根本就是慢动作嘛。



黑色的Servant很容易地、似乎想把我的左手也用锁链束缚起来般推出了钉子——!



"呜——!"



我拼命地晃动着身体想要避开,但只是徒劳。



Servant的"钉子"毫不留情地朝我的眼睛刺来——



被从旁边所放出的那无数的光弹所弹开了。



"好痛!"



掉到了地上。



锁链被刚才的光弹打断,我的屁股咚地一声毫不留情的重重摔在了地上。



"——"



黑色的Servant一个翻身。



跳上了树枝,就那样如野兽般地遁走了。



第五天杂木林~远坂家/凛的治疗



"卫宫君,没事吧!?"



一赶到这边,远坂就坐了下来抓起我的手。



"总,总之先止血!卫宫君,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包扎的东西!?"



"那个啊,找到手帕了。平时总是樱帮我准备的,应该很干净。"



"哦,和我一样嘛。总比没有要好得多。用我的毛巾和这条手帕,总能做点什么吧。"



远坂一边压着我的脉一边念着咒文之类的东西。



是止血抑或是止痛吗,右手稍微舒服了一点。



远坂热心的用手帕敷住伤口,然后用毛巾转了几圈包住了我的右手。



""



看着她的侧脸,我再次确信了。



远坂是个美人,也是个善良的家伙。



三天之前还只能从远处看着,她只是给我一种优等生的印象,而我也只是憧憬着她。



如果去掉这层外壳的话远坂凛虽与她给我的印象相距甚远,但她的本质并没有什么不同——



心跳得很厉害。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远坂是个善良的家伙,现在就在我触手可得的地方,她的美丽几乎能让我忘记刚发生的事,我实在很难认真的思考——



"好了,应急措施也就只能这样了。那么,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追上你之后就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不管怎样先救了你再说。"



"我也不清楚。一直追到这里,然后就被袭击了。"



我简洁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不过,隐瞒了在树林看见慎二的事。



说不定那只是我看错了。而且就算那真是慎二,也没有证据说明他和刚才的Servant有什么关系。



"——"



"别摆出这么一张脸嘛。虽然没法清楚具体情况,但总算知道那家伙也是Servant.那么,也就说明了这里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其他的Master."



"是啊。我知道学校里还有我们以外的Master,这次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



远坂呼地叹了口气,放松了肩膀。



呼。



看起来,远坂早就注意到有第三个Master的存在了。



"——嗯?"



这么说,刚才那个女学生会倒下去也是那家伙干的好事?



"等一下远坂,刚才的女孩子怎么样了!?"



"已经恢复了。现在躺在保健室里,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那么,这样的话眼前的问题总算是全部解决了。



那样的话,接下来——



"咦?干,干嘛啊、盯着人家看。我,我先说清楚哦,我可不会去做那种事的!"



她怎么误会的啊。



远坂她时常会产生奇妙的误解呢。



"我说啊,这我当然知道。远坂怎么会做那种事呢。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是之前的事。怎么样,打,还是不打?"



被我这么一说,远坂沉默了。



就这样持续了多久呢。



觉得远坂好像生气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像是认命似地低下了头。



""



这些倒是无所谓。



不过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这样的脸,对男人来说可是有不少困扰。



"远坂?怎么样?"



"不打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总觉得没什么干劲了,而且又欠了你一次。"



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



"那我们走吧。虽然有些辛苦、在到我家之前忍一忍吧。"



说着远坂朝我伸出了手。



"?"



有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窥视着远坂的眼睛。



"我说了,现在到我家去。靠卫宫君你自己的话是治不好这个伤的。"



"啊——不对,说是这么说啦。但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个伤,不治疗的话会坏死的。如果你因此变成了独臂人的话,不就像是我害的一样了。"



远坂一边说着"别说废话了"一边拉起了我的手。



"啊——哎?"



不要啦。



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连我这边都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不是吗?



远坂的家,同样也在深山町里,坐落与我家的方向正好相反的住宅区。



似乎是在住宅区最上面的西式建筑,不过至今为止我都没有去过。



我所知道的地方就到这边为止,再往前可以说是未知的领域——



然后。



这里就是那座山丘上的有名的洋房——渊源悠久的魔术师之家系,远坂家的基地。



"——"



发呆地仰望着这栋洋房。



啊,虽然慎二他家我都看惯了,却没想到这里却别有一番风味。



"卫宫君?门口在这边哦。"



"啊——哦。知道了,知道了。"



干咳了一下跟在远坂的后面。



真受不了。



如果被其他的Master邀请到其基地警戒起来的话还说得过去,不过只是去远坂家打扰一下,我却格外地紧张起来。



第五天凛的房间/治疗健在



到了。



这里是远坡家的起居室,远坂凛每天生活的地方。



"把手给我看看。"



单刀直入,远坂直接进入正题。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被催着坐到了椅子上,伸出了右手。



包裹着的毛巾慢慢地被解开了。



总觉得,比刚才更接近了。



照顾着我的右手的远坂就在眼前,刚才没有注意到的秀丽黑发映入眼帘,让我的心跳加快了。



"咦?真是奇怪,伤口比刚才要小了。卫宫君,你有用了自然治愈的咒语吗?"



"咦?——没有啊,绝,绝对没有这样的事!"



"是这样吗?不过大部分的伤、几乎都已经全部愈合了。"



"没有,我没有说过漂亮什么的——啊,你刚刚在说什么啊远坂?"



"我是说,你的伤差不多都已经好了。我所做的只是帮你止血、没理由就这样好了啊。"



"嗯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真的?上一次也是这种情况,你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等等,我更不明白了。你说'上一次也','上一次'是多久之前的事?"



"就是之前嘛。卫宫君被Berserker袭击的那一次,之后不是背上很多地方都被碎片刺了吗。在那之后,没有我的帮忙伤也好了。当时还以为是你自己用的魔术呢,不过你应该没这么厉害啊。"



"是是,我太不中用实在是对不住你了。不过,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最近为止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是吗。如果好好考虑一下的话、原因应该是和Saber的契约吧。我虽然不知道卫宫君和Saber缔结了怎样的契约、但Servant之中确实有能让契约者拥有不死之身的。说不定是Saber本身的自然治愈能力,就这样传递给了卫宫君。"



"这样啊。那么,只要和Saber的契约不解除,我受的伤总会自己治疗?"



"嗯,就是这么回事。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太过于依赖这个能力。因为到头来,治疗你的伤势的实际上是Saber,消耗的是Saber的魔力。况且你只是有治疗伤势的能力,并不是可以复活。如果死了也就完了,以后不能再像这次这样乱来了。"



此时。



绷带不知何时已经卷好了,远坂结束了对我的治疗。



远坂碰地叩了一下我的右手,然后站了起来。



第五天凛的房间/合作关系,成立



"好了。我去泡茶吧。卫宫君,你要加砂糖还是牛奶?"



"咦——不,我都不用了不过远坂,能先告诉我一件事吗?"



"?可以啊,什么事?"



"你刚才说过的。学校里还有一个Master,那个家伙正在干什么。"



"啊,这件事啊?是哦,卫宫君还没办法注意到那个结界。嗯,简单来或的话,学校里除了你和我之外还有一个Master,一直在做着像刚才那样的事。"



"——"



倒在地上的女学生的样子浮现在我脑海里。



脸色苍白的她,如果远坂没有赶到的话连命都没了。



"Master可并不是只以攻击Master.那个神父是这么说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为了在圣杯战争中获胜。Servant吸收越多人的精神魔力积蓄的也就越多。学校里那个Master的计谋,正是以全体学生为祭品,来强化自己的Servant."



"什么——把学生当作祭品,这家伙没毛病吧!?"



"天知道。不过学校里已经张开了结界。虽然还没完成,不过一旦发动的话,在其范围里的人类全部会衰弱至死吧。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啦。"



远坂淡淡地说明着。



对远坂来说,刚才说的事情想必她前几天就知道了吧。



因此也决定了该干什么,所以才一边叫我不要去上学,一边却自己跑去学校。



明明知道危险,却还是要阻止在学校张开结界的Master.



为自己感到羞耻。



看到若无其事一般跑来学校的卫宫士郎,远坂会发火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不只没有那种觉悟,还泰然地想来学校渡过平常的一天。



"喂。怎么了嘛,从刚才开始就很低落的样子。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她略显不安地看着我。



远坂那家伙,又产生奇怪的误会了吧。



"没有,不是那样的啦。只是、我觉得赢不了你,我只是在想这个。"



说对不起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只能用这样的台词努力传递我的心情。



远坂盯着我的脸看。



"干、干嘛啊。刚、刚才的那个、可不是说之前的事啊——"



"我知道了啦。话说回来卫宫君,我们要不要先休战?"——



好突然。



被那让人心跳的爽朗笑容来了一个厉害的奇袭。



"休战?我和远坂?"



"对,潜伏在学校的那个Master实在太恶劣,卫宫君你的身份已经被敌人发现了。而对我而言,比起你来我更想先解决那个家伙。所以我们两个人要不要先暂时休战一起去搜索刚才那个Master?"



"——"



权衡利害,我冷静的考虑着。



不,根本没有考虑的必要。



远坂所说的话是正确的,而且,我也决不能放任那个Master.



原本我就是为了阻止那些将无关的人卷入的Master而战的。



"如何?我觉得这个条件还不错。"



"嗯,远坂愿意助我一臂之力的话当然好。"



回应着远坂的目光我点了点头。



"等等,我可没说要帮助卫宫君哦。只是缔结停战协议罢了。"



"是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种事果然没那么容易实现啊。"



"没错。但在协定结束之前我会信任你。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会帮助卫宫君。"



不带一点迟疑的声音。



这还真是远坂的风格,老实说,我很感谢这种幸运。



"——太好了,那么远坂就一直是我的伙伴了。以后请多多关照了,远坂。"



我点了点头,伸出右手。



"——嗯,嗯,虽然估计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不过你应该能派上用场。"



远坂还是嘴不饶人。



但,却没办法骗过我。



回应我的手也是右手,不管嘴上怎么说,远坂的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原来如此,难怪我会觉得奇怪。也就是说卫宫君不是正式的继承者。在继承魔术刻印之前父亲就死了吗?"



"该怎么说呢。老爸本来就没有让我继承魔术刻印的意思,也反对我成为魔术师。"



"?不过他还是教了卫宫君魔术吧?这样不是很矛盾吗?"



"也许吧。老爸他啊,似乎是因为我一直缠着他所以没办法才教我的。他还说了'刚开始不要做魔术师而做魔术使吧'。"



我们进行着诸如此类没有围绕什么中心的对话。



"既然已经是合作关系了,我想知道更多卫宫家的事。"



因为远坂的这个建议,我们就开始谈起我是怎样学习魔术的。



卫宫切嗣是从外地来的独来独往的魔术师。



而相对的,远坂家则是管理这片土地的渊源悠久的家系。



通常,外地来的魔术师是必须向身为此地之主的魔术师用某些方法表示一下诚意的,但切嗣没这么做。



不只如此,似乎连自己是魔术师的事都隐瞒了。



接掌远坂家的远坂凛,这么年轻却已经是这一带的管理人了。



远坂接任管理事务是在十年前。而实质上成为保护这片土地的存在则是在最近。



因此,远坂家并不知道卫宫切嗣的存在,因此也不知道身为他养子的我是一名魔术师。



"魔术使啊那么卫宫君真的是门外汉啊。除了自己使用的魔术以外、就没有关于魔道的知识了吗?"



"嗯,就是这么回事。我会使用的也只有强化。其他的魔术只懂得名称和概要。之前也是依靠受强化的桌子来当盾牌的,别看虽然只是那样,可是我至今为止用得最好的魔术了。"



"咦——你、你认真的吗!?干嘛连这种事都泄露给我啊,你!"



她突然不知为何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样发起了火来。



"?怎么了远坂,我刚才说了什么惹到你了吗?"



"不、不是什么有没有意见的问题我说啊,卫宫君。我们两个虽然是联手了、但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保密的呀。自己的秘密武器应该隐藏起来啊,本来对魔术师而言自己的魔术本来就是不应该公开的东西。"



"是吗?事到如今藏着不说也没用吧。这种事虽然是不能对一般人说,但远坂是魔术师啊。所以告诉你也没有问题。而且老爸也说过,不管遇到怎样的对手,也没有必要拼命隐藏自己的魔术。"



"——这算什么啊。卫宫君的父亲说这话是当真的吗?"



"是啊。老爸只是想说不要过分拘泥于规则吧。他还老是把'魔术什么的还是不学比较好,不想学了随时都可以放弃'这种话挂在嘴边呢。"



"唔——"



咯,发出了咬牙的声音。



到底有什么不满呢,远坂露出了刚才都没表露过的再清楚不过的敌意。



"——别开玩笑了。你的父亲不是什么魔术师,被那样的家伙训练出来的你,我也绝对不承认是魔术师!"



"远坂?冷静一点,你发什么火啊。那个,与你相比的话我确实称不上什么魔术师,不过切嗣(老爸)可是个出色的魔术师啊?"



"——不是那样。我想说的不是那样的事。我不能允许的是、那个——"



那个,是什么?



刚说到这里,远坂像是恢复正常地消除了敌意。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训练的方法确实因人而异。我也有我自己的方法,确实没什么资格说卫宫君。"



"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是老爸的教育方法吗,还是我太差劲?"



"对。我就是对卫宫君的差劲有意见。比如说锻炼了好多年魔术却除了强化什么都不懂啦,还有把这个弱点泄露给我之类的事情。"



远坂似乎别有深意地微笑着。



总觉得背脊阵阵发凉。



"嗯对呢,现在想来我也觉得十分后悔。但没办法啊。我只有强化方面还有点长处,老爸死了以后,就没有别的方法学习了。"



"嗯,这就是单身魔术师的极限了。魔术师无法预知自己的死期,正因为如此,为了留下魔术刻印,只能和协会联手。"



"让我发火的是,你父亲在这方面根本就没有努力。魔术师的'魔术',并不是只属于这个魔术师自己的东西。所谓魔术是由父母传给孩子,历经无数代所延续下来的'生命的成果'。这个责任,已经不只是自己个人的东西了。"



"因此教授魔术也就成了把自己的魔术传递给下一世代的第一条件。出生在魔术师家族的孩子,在出生的瞬间就已经成为了后继者与传承者——我们为此而生,也为此而死。"



"魔术师的孩子,一开始已经不算是人类了。不如说,将以人的身份所出生的'东西',经过长年的严格修炼将其替换为别的'东西'才是所谓的'魔术师'家系的义务。所以说,卫宫君的父亲不是魔术师。你的父亲,选择了成为父亲而不是魔术师。"



不是看着我的脸说话,远坂把脸别开了。



""



老实说,我无法理解远坂为何生气。



远坂在这个家里被抚养长大所想的是什么。



作为魔术师的女儿做了多少修炼,而又将自我牺牲了多少。



就算这些我可以想象,但是我毕竟不是远坂。



"——呐,远坂。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而把我视为眼中钉?因为我没有作为魔术师的心理准备?"



"没错。我虽然不讨厌你,但是我不承认你是魔术师。所以说,也不是一定要指责你,只是我想这么做而已!不行吗!?"



"那样啊,虽然不太好听——不过谢谢你的忠告。如果没有今天的事的话我也不会察觉到学校的Master,也没办法和远坂联手了。"



"是吧?"我用视线向她这么询问着。



远坂"唔"了一声,然后像是难为情似地嘟哝起来。



"真受不了,为什么这样的家伙会是Saber的Master啊!"



一直说着这类让人不明白的话。



就在我们谈话的这段时间里,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时间是快要到晚上七点。再不回去的话Saber可要发火了。



"那就这样了远坂,搜寻Master的工作在学校里进行喽?"



"嗯。明天放学后在走廊碰面吧。啊,回去的时候带着Archer吧。我还有事要做没办法送你了,不过有Archer跟着的话就没问题了吧?"



"咦——?"



这么一说的话,我居然完全给忘了。



这里既然是远坂的家,Archer在的话也毫不奇怪。



"——"



赤红色外套的骑士,Archer实体化了。



""



仔细想来,我们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呢。



那个夜晚,与Saber互相拼斗,差点被斩落首级的男人。



不顾与Berserker作战的Saber,企图把他们一起埋葬的男人。



""



还有过那样的事啊。



像这样面对面互相看着对方让我感觉到了。



我讨厌这家伙。



可能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他。



"——"



这一点Archer也一样吧,他用充满敌意的眼神凝视着我。



哼,求之不得。



对方也讨厌我的话,我也可以明明白白地讨厌他了。



"请你多关照了Archer.和他已经是合作关系了,不可以袭击他哦。"



"——明白。Master的指示我会遵从。"



Archer的身影就这样消失了。



像那个样子不能外出,是先灵体化后再做我的护卫吧。



第五天回家/Archer的护送。英雄的定义。



走在夜晚的住宅区里。



现在还不到七点,附近也还可以看到零星的人影。



这样的话其实也不需要护卫了,不过也不能白费远坂的好意。



"——"



不过,说不定还是事先拒绝的好。



神经也歪斜了。



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大意的话似乎连胃液都会吐出来。



"——"



像如芒在背的敌意。



看不见身影的护卫,最警戒的却是本应该是保护对象的我。



受不了,这算哪门子护卫啊。



几乎让我的神经被磨损一般的敌意正是我背后的这个男人所放出的。



"到这里就行了。太靠近的话可能又会发生像上回一样的事情。"



向背后的气息说话。



Archer没有回答。



而只是单纯地接受了我的意见准备离去。



"等等。你这家伙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瞪着看不见的对方。



正准备离去的气息突然停了下来,充满敌意地实体化了。



"我对你有所改观了。看来在感觉杀气这方面还是挺有心得的。哎呀,我还以为你一定是个连虫子都不敢杀的和平主义者呢。"



"——别把我当傻瓜。怎么说我也是魔术师啊。对方如果想打的话,我一定奉陪到底。"



努力地不被他的气魄所压倒,全力与红色的骑士对峙。



那家伙像是在侮辱人一般地冷哼着,"哎呀哎呀"地夸张地对我耸了耸肩膀。



"简直是笑话。连血的气味都没有的魔术师根本就只是个半调子而已。这点你师傅没教过你吗,卫宫士郎。"



"什——"



气势瞬间消失。



对,切嗣的确是说过。



魔术师与鲜血为伴。



与伤不伤害别人没有关系。就算自己没有动手,前进的道路也必然遍染鲜血。



正因为如此——切嗣才会叫我不要成为魔术师啊。



"你这家伙是说我的身上没有血的气味吗?"



"没错。从这一点来说卫宫士郎根本不适合做Master.和凛实在相差太多了。"



"——这算什么啊。远坂就有血的气味吗?"



"那是当然。她虽然是有一点天真,但该下手的时候却绝不会手下留情。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不会连续数日都为了搜寻Master而徘徊于街上了。"



"——"



连续几天,都在搜寻Master?



那也就意味着与Master的战斗。



总不可能说找到了就完事了。



那么——



"那么,远坂每天都在做着像今天这样的事?"



学校的那件事。



与在杂木林里刹那之间的互相杀戮一样的事情每天都?



"怎么可能。像今天那样的狼狈相我可不想再有下次。有着那样的意识和才能的魔术师,拿你当对手简直就是回到她的实际年龄了。"



"再说了,以她的能力没有与卫宫士郎合作的必要。但她还是做了多余的事。做为我的话我是反对这次合作的——算了,没办法。Servant必须要遵从Master."



"是这样吧卫宫士郎?就算Master是一个毫无作用的未成熟者,Servant还是必须遵从Master的意思。"



这句话——



是在说我和saber吧。



"——是这样啊。远坂也真是可怜。要和你这样爱捉弄人的家伙一组。"



"真受不了,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还把这样的话挂在嘴上啊。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去考虑什么Servant的性格。我们只是纯粹为了战斗而被召唤的'东西'。反正Servant只不过是通过令咒所联系着的道具。因为支配权在你们手中,所以道具所说的戏言完全可以置若罔闻。"



"——"



"没有这样的事",这句话我无法说出口。被令咒束缚着的Archer自己说的这番话,是勿庸质疑的真实。我虽然从不认为Saber是什么道具,但事实上,Saber确实被令咒束缚着。



"那么,把我叫住到底有什么事。总不会是什么为了加深友谊这样傻的理由吧。"



"——唔。"



呿。



哪会有什么理由。



只是因为心里一口气实在咽不下,不发几句牢骚实在不舒服。



"那个——对了。Archer,你也想要圣杯吗?"



迫不得已,问了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



但是。



"圣杯——?哦,能实现人类愿望的邪恶宝箱啊。那种东西我才不要。我的愿望,那种东西根本无法实现。"



赤红色的骑士满怀轻蔑的,明确的下了断言。



"——怎么回事?"



这不是矛盾了吗。



Servant都想得到圣杯啊。



不是正因为想得到圣杯,才回应魔术师的召唤,成为Servant的吗?



"等等,你这也太可笑了吧。那你为什么要成为Servant啊?"



"身不由己啊。我根本没有自由意志。你以为Servant是根据自己的意志来回应召唤的吧?"



"什——么?"



没有自由意志?



这么说,这家伙明明对圣杯没有兴趣,还是硬被呼唤了出来?



"好个幸福的男人。真的没有思考过吗?听好了,所谓的Servant就是'被呼唤出之人'。不,英灵并不是全靠自己的意志,而是因为他人的意志而被呼唤出来。因为过去的功绩而成为英灵,之后被人们所传诵,成为他们的支柱。"



"——不过。那,那个英灵真的发自内心地想着'想帮助人类'吗?"



"——不,那是"



既然被称为英灵,那就应该是高尚的人物啊。



所以就要保护人们,但我所见到的Servant大部分却都不是这种形象。



"没错。说到底'英灵'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意志可言。成为英灵之后,就只是被当成保护人类的力量。"



"只是在自己这边情况不利的时候被呼唤出来,做完清理然后消失的存在。存在却又不存在之物。拯救人世的危机,但却谁也不认识的东西。这就是英灵——被称为守护者的方便的存在。在成为了英灵的最后,意志被剥夺,只不过是永远地持续不断地为人类劳动的清洁工。"



"什——"



被呼唤出来,然后就只有消失的东西。



只是没有意志的道具,这难道就是英灵?



"不是那样的吧。Saber和你不是都有自己的意识吗?虽然被召唤的时候与自己的意愿无关,但召唤出来之后不就可以自己做出选择了吗。Saber也是啊,不想做的事她就会拒绝。"



"那是自然,我们是Servant啊。虽然不知道是谁制作的仪式(System),但这场战争设计得很精妙。给予本来只有来源于本体的触觉的英灵以形体,当作其本体来役使。英灵在得到Servant这个外壳的同时,取回过去的人性,过去的执着,同时也伴随着过去的遗憾。"



"因此Servant才会去追求圣杯。得到圣杯的话就可以弥补过去的遗憾,也可以作为人类在这个世界多停留一段时间。"



"做为人类留下来——"



这也就是说,不是以Servant,而是以一个人的身份获得自由吧。



再加上圣杯还有实现愿望的力量。



如果连他们生前没能实现的愿望都能实现的话,Servant确实会和Master合作。



即使对身为英灵的他们而言,圣杯也如同上天赐予的奇迹吗。



"为什么。这样的东西,你会说你不需要呢?能实现无法实现的愿望,即使是想摆脱Servant的身份也是做的到的啊。"



"——原因很简单。我呢,根本没有什么无法实现的愿望。"



"咦——?"



"和其他的英灵们不同。我是实现了愿望后才死去,成为了英灵。所以我并没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也对作为一个人类留在这里的事没有兴趣。这点你的Servant应该也是一样的。"



"别、别说什么傻话了。Saber可是说了圣杯对她是有必要的。可不像你那样,什么目的都没有地做着Servant."



"——我的目的?"



Archer茫然地低语。



"——唔。"



为什么呢。



明明没什么特别的话语,却让我全身泛起一阵恶寒。



"哼。有没有目的都是一样的。如果在意的话就试着问问吧。Saber的目的虽然是圣杯,但绝对不是为了自己而使用圣杯。从这点上来看她是典型的守护者,名副其实的'奴隶'啊——这件事。如果你还是她的Master的话,就绝对不能忘记。"



气息渐渐消失。



赤红色外套的骑士,直到最后仍然说了惹人厌的话然后离去。



第五天晚餐/今天的晚餐



"我回来了。"



现在不怎么能思考的大脑倒还能说出那习惯用语,不管怎样进了玄关再说吧。



从起居室传来了热闹的气息。



藤姐躺着在看电视,樱应该在做着晚饭的准备工作吧。



saber——是在起居室吗?



"——"



想起了Archer的话,连忙赶快摇头将它赶跑。



那家伙想说些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尽管如此那些话还是在头脑里回响着,没办法视而不见。



被称作Servant的使魔。



将英灵贬为清洁工的那家伙的真意。



"啊。欢迎回来,学长。"



樱明明还在做饭,却特地跑出来迎接我。



"我回来了。回来晚了实在抱歉。晚饭呢,准备得怎么样了?"



"嗯,才刚刚开始做呢。不过我想应该不用学长帮忙了。今晚的菜单,是按照藤村老师的要求做的炖菜哦。"



"这样啊。那倒确实是不用帮忙了。"



粗看了看,厨房排列着许多已经切好的食物材料。



樱的手工一向很好,接下来就只剩煮一下了吧。



"——Saber呢?好象不在起居室呢。"



"要找Saber小姐的话,她正在房间里睡觉呢。说是等学长回来了叫醒她"



"嗯Saber她有没有生气了?"



"这个我想没有这样的事吧?Saber小姐一向都很严肃啊。"



樱讲话会吞吞吐吐,也就是说Saber已经很明显地在生气了。



这也是应该的,我没能遵守日落之前就回来的约定嘛。



"哟,回来了啊士郎。Saber生气了哦?说等你回来了去道场谈谈。"



大口大口吃着蜜柑的藤姐悠哉地说出了十分恐怖的事情。



"——藤姐。那个,你没对Saber灌输什么奇怪的思想吧?比如违反约定的家伙要在道场受竹刀之刑之类的?"



"说了啊。我说我家士郎是玩体育的,所以打起来不用留情哦。"



"——"



是吗。



敌人不只有Master,连这种地方都有潜伏。



"问你些无关紧要的事。藤姐,你是不是带Saber去道场了?然后说什么要比试的话就用竹刀吧。"



"对啊,本来只是想稍微玩一玩的,谁知道那个女孩子还真不得了。明明不懂剑道,却好象是比我还厉害的剑道家哦。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在国外练击剑的?"



"不,我想应该没练击剑吧。不过不管怎么说都和藤姐完全不同吧。那个,像是抡着和她的体型完全不相称的大剑啦,像野生动物一般袭击敌人啦。"?



"算了,谁让你自找的。说起来藤姐,关于美缀的事那家伙回家了吗?"



"咦?为什么士郎会知道这事。美缀的事情还没有公开啊。"



"啊,那是从学生会办公室那里偷听来的——然后呢。到底怎么样了,找到美缀了吗?"



一动不动地盯着藤姐。



别看藤姐这个样子,始终也是个教师。



教师不应该说的话就不说,为了让学生感到安心也会用一些权宜之计的。



因此不能看漏她脸上哪怕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一定要问出美缀到底怎么样了。



"到底怎么样啊藤姐。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吗?"



"真拿你没办法啊。要是不说的话你肯定马上就跑出去找,反正也不是什么绝对秘密的话题不过士郎,这次是特殊情况。只是因为士郎是美缀同学的朋友才告诉你的哦?"



"我明白的。会记住这份恩情的,快说啊。"



"那我直接说结果了。美缀同学刚才已经被保护起来了。这时候应该已经检查完毕回家去了吧。虽然似乎还有点意识不清,不过既没有外伤也没有生命危险——其他的不能再说了。如果士郎是她的朋友的话。就去问美缀同学本人吧。"



"——是吗。不管如何总算是没什么事了呢,那家伙"



太好了。



虽然不知道美缀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起码还明白这是这一连串事件的一环。



其元凶是潜伏在学校的Master的可能性很高。



如果美缀因此而出事的话,我就真不知道该向谁懊悔去才好了。



"对了。樱,打扰一下。"



"嗯?有什么事吗学长?"



"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啦。只是那个知不知道慎二怎么样了。"



"啊那个,对不起啊学长,昨天我是住在这里然后直接去学校的哟?所以我没有回过家。虽然我也从老师那听说了哥哥无故缺席的事情,不过"



"你也不明白情况吗也对呢,樱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呢。抱歉,问了不该问的事。"



"不是的,没有这样的事!哥哥的事我本应该最清楚的,连哥哥不去学校的理由都不知道是我的不对!"



"不,没有这回事啦。事实上樱在我家实在帮了我大忙呢。"



杂木林的那件事。



在那里的家伙如果真的是慎二的话,他就不可能与黑色的Servant没有关系。



那么——最坏的情况的话,他有可能就是Master.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这样让樱回间桐家实在太危险了。



"?学长,到底怎么了——"



"樱,今天也住在我家吧。要换衣服的话用藤姐的好了。"



"咦——学、学长、这个、那个——"



"可以的话暂时就一直住在这里吧。当然,如果樱觉得麻烦的话要回去的话也可以。"



呃。



果然还是太乱来了,突然叫人家住下来人家肯定会一时无法决定的。



"抱歉。说了让你为难的话,是我不好。"



说着就低下了头想谢罪——



这时。



"好吧。那个,我就不客气了。"



伴随着咕噜咕噜煮着东西的锅子发出的声音,樱点了点头。



第五天晚上/向Saber报告与凛的合作关系。



夜更深了。



晚饭之后,醒过来的saber在道场对我进行的体罚——虽然saber坚持说是战斗训练,但怎么看都是欺负弱小——快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藤姐和樱已经到和室去了,看来今晚又是三个人一起睡。



"士郎?怎么了。不回你的房间去吗?"



"嗯?啊,要回去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想问Saber一件事情。"



"是你在意的事情吗?请说吧,只要是我能回答的事就没关系。"



"——"



要单刀直入的问吗。



Archer所说的事情。



没有自由的Servant为了自由而追求圣杯。



这点Saber应该也是一样的,但那家伙却说她根本不追求自由。



"Saber.你、需要圣杯吧。"



"——是。我的目的就是圣杯。为了这个我成为了英灵。这件事我以前应该已经说过了。"



"这我知道。但是,那是为了什么呢。只要得到了圣杯,Servant即使没有Master也可以留在这个世界上吧。那么——Saber得到圣杯后,还有想在这里做的事吗?"



"——不。得到圣杯之后,我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不是这个时代的我不允许呆在这里的,更何况,我已经没有想做的事情了。"



坚定无比的眼瞳。



那里面没有虚伪也没有迷惑,也没有我多嘴的余地。



"——是吗。虽然我不明白Saber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我不会强求你说的。"



那个,用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实在不符合Saber的形象。



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我连圣杯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我大概能想象得到,那一定不会是与这个金发少女相称的东西。



"——已经约定好了。我会让Saber拿到圣杯。现在,也只有相信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士郎。总觉得你回来以后就缺了一股锐气。"



"没有这样的事啦——哦,对了。Saber,关于今后的方针——"



Saber的表情突然改变。



真厉害啊,即使和藤姐她们相处得再怎么融洽也好,Saber就是Saber.



虽然不怎么想承认,但Archer说的没错,她的本质就是战斗。



"今天去了学校,知道了学校里有第三个Master.那个,在那里和远坂闹了点风波。遇到了很多事,为了找出潜伏在学校的Master与远坂结下了休战协定"



将今天一天的事像流水帐似地报告了出来。



刚开始认真听着的Saber,随着话题的进行——



总觉得,她在用不满地看着我。



"呃。Saber,你反对我和远坂合作吗?"



"不。士郎你没有魔术方面的知识,我赞成向凛学习一些。但是,像这样的事情最好能尽快告诉我。还有,可能的话先和我商量一下。"



Saber像是责备似地看着我。



说得一点也没错,真是丢脸啊。



"那么,明天开始就和凛合作一起搜索学校吗?"



"应该是这个样子。发现什么异状的话我会呼唤你的,在这之前你就待命好了。"



"唔。作为方针来说宽松了点,不过在士郎习惯战斗之前正好可以用来适应一下吧。现在的话,就先追寻在学校张开结界的Master吧。"



她点头了。



Saber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



"——确认一下。在打倒潜伏在学校里的Master后,和凛的休战协定就成为白纸一张,她就又变回敌人了。是这样子没错吧?"



Saber想要确实地确认。



哦,这个的话——



是会变成这个样子



第五天就寝/Saber同意。



不管怎么努力,事情终究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算到时我拒绝战斗远坂也会主动挑起战斗的吧。



到了那时——如果毫无抵抗地就被杀的话,一定会给远坂留下不舒服的回忆——



"嗯。等打倒了潜伏在学校里的Master,就会和远坂恢复到敌人的关系。这样就不必再顾虑什么了吧,Saber."



"好吧。你能理解这一点的话,我就再也没有意见了。和凛合作的话,士郎也能增长一些战斗经验了。"



那就这样了,Saber施了一礼就离开了。



"——"



既然身为Master,就无法避免战斗。



只要我能活下去,对决的时候一定会来临。



到时候的我——真的能像对Saber所说的那样,和远坂战斗吗——



幕间/某个故事——



在梦里看到了。



像是从流淌着血液的互相连系着的细小回路里,看见了无法触及的记忆。



这些,是他的回忆吧。



至少不是属于我的。



这是别人的故事。



从来不曾回忆起的,过去的



从未曾试着回忆起的,遥远的



甚至已经无法回忆起的,老旧的记忆——



太迟了。



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改变那已成定局的契约的沉重枷锁。



那家伙,并不是想要什么。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就是其本质就不是个能忍耐的人吧。



无法忍耐身边有哭泣之人。



无法忍耐身边有受伤之人。



无法忍耐身边有将死之人。



要说理由的话,就只有这些。



就因为这点理由,那个家伙,想要帮助所能见到的所有的人。



那是多么的笨拙,连旁观的人都为之担心。



但最后却真的做到了,每一次都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即使保守的说,这也绝对要比获得幸福更辛苦吧。



笨拙的战斗并非徒劳。



受到的伤害越重,直面的死亡越多,他拯救的人也就越多。



可是,这里面有一个漏洞。



虽然说是所能见到的所有人。



但人,却绝对无法看到自己。



因此结局就是这样。



对他而言最重要的"自己",到最后都无法拯救——



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其实恰恰相反吧。



为什么会没有变成这样,一直到现在都让人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那是严重的灾难。



许多人死了,许多人将要迎来死亡。



他一个人实在无能为力。



面对着眼前大量的死亡,那家伙



"定下契约吧。我将死后的一切交托于你。而这份报酬,我要在此刻收下。"



没错,和"世界"这种未知的东西定下了契约——



舍弃己身拯救众生。



英雄,就此诞生了。



就这样结束了。



没有什么后续。



即使被称为英雄,那家伙做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本来,他的目的就不是什么成为英雄。



只不过这个过程,无论如何都需要英雄的力量而已。



然而,终结却来得如此之快。



杰出的救助者,对被救助者以外的人来说就只是麻烦而已。



他了解了自己的极限,与世界的宽广。



能拯救的东西,不能拯救的东西都一并接受。



正因如此,他希望至少要让眼前所见的人能够幸福。



那只是伪善。



像这样将其轻蔑为狭隘的价值观的人有许多。



尽管如此,默默地追逐着理想的那个身影,也应该可以挺起胸膛了吧。



他的结局。



正如契约所言,临终时没有任何回报——



好不容易到达了那个地方。



他曾拥有过似是伙伴之人,也曾拥有过似是恋人之人。



而在失去这一切之后,他被所追求的理想逼到了尽头。



已经没有任何目的地了。



纵然背负着众多指责,他却仍然继续战斗着。



明知自己将死的命运,却以死亡为代价,想要成就尚残余在自己手中的"奇迹"。



但是,这也已经是终结了。



好不容易到达了那剑之丘。



在已经没有了剑手的那生锈的钢铁之丘上,他的战斗宣告终结——



依然是孤身一人。



即使这样,只要能拯救眼前的人们的话,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那家伙很满足似地笑了,如同高山崩落一般地,放开了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