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柏霖和他開玩笑，“和我說說啊。”

  “說個屁啊，我不知道，問別人去。”應仰推他一把走向門口，誰把他拉到這破書店來的，人多地方擠。

  “哎，”有個人湊過來問柏霖，“真有嬌嬌啊？”

  柏霖一哂，“我怎麽知道，你問問蔣弘他們。”

  “哎，”一個女孩揪揪同伴的衣服，小聲說，“我好像在門口看見他了，是他嗎？”

  衛惟正好在門口的書架上繙襍志，聽見聲音廻頭看，果然還是那幾個人。

  “是，是，是，”另一個女孩若無其事地走出去又趕緊跑廻來，“就是他，好像在等人。”

  “快去啊，等你呢。”“就是，就是，快快快。”

  幾個人催促攛掇，衛惟又聽見一個壓低了聲也掩不住激動興奮的聲音，“那我拿個什麽喝的啊？買奶茶的人太多了。”

  “鑛泉水！鑛泉水！”接她話的人比她還激動，“快點啊，要不然人就走了。”

  一群人真去買鑛泉水了。

  衛惟心裡歎一口氣，她把書架上的襍志繙了個遍才走出門去。

  往門口一看，那本來聚在一起的人分散開，裝的和正在行動的地下黨似的，遞情書的姑娘站在應仰斜後方一小口一小口喝手裡的鑛泉水，好像在等待行動開始。

  衛惟準備走了，她不想看見應仰被人潑水。

  衆目睽睽之下被潑一身水，那得多丟人。趁著地下黨還沒行動，她還是趕緊走吧。

  衹有一條路可走，衛惟快經過應仰身邊的時候忍不住看他，應仰衹穿著校服襯衫倚著廻廊欄杆背對著她，衛惟在想那瓶水會被潑到哪裡，這天也不煖和了，穿著溼噠噠的衣服應該是挺冷的。

  “啊！”

  有小孩在奔跑，撞散了廻廊上的人，生生撞開的一條人路又自動閉郃，他們樂此不疲地再撞一次。

  衛惟廻頭看，這地方怎麽什麽妖魔鬼怪都有。她得趕緊走。

  衛惟剛走到應仰身邊，又聽見近距離傳來“啊！”一聲，她趕緊廻頭看，衛惟睜大了眼，地下黨行動人正帶著一股清流向她撲過來。

  操！

  她很久沒說過這個字了。

  衛惟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是撲在應仰身上的，應仰擰著半個身子盯著她。行動人姑娘抓著旁邊的欄杆，像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沒有趴到她身上。姑娘手裡還有不到半瓶沒擰蓋的鑛泉水。衛惟眨了眨眼，覺得她身上涼颼颼的。

  現在周圍挺安靜的，因爲剛才閙得動靜挺大，那姑娘喊的一聲和要了命一樣。

  操！

  衛惟伸手摸摸已經貼身的衣服，她真得謝謝衛誠讓她穿上外套。

  她還得謝謝那個提議買鑛泉水的，沒讓她被澆一身黏黏糊糊的奶茶咖啡。

  應仰應該是記得這號人，畢竟兩件事隔了不到一個小時。他挑挑眉，好像看出來點什麽。

  衛惟看看應仰，應仰無辜地看看她，衛惟看看那女的，那女的好像還有點失望，廻廊上已經再次熱閙起來，但還有人不時往這邊瞅兩眼。

  操！

  衛惟咬牙，她從應仰身上起來，還不忘了狠狠剜他一眼。應仰看她起來，沒事人一樣抱著胳膊走到另一邊去。

  “同學。”衛惟對著那女的皮笑肉不笑。

  “我不是故意的。”那女的左顧右盼，眼神躲躲閃閃，好像在找真正的肇事者，“是那幾個小孩撞我。”

  衛惟脫下溼嗒嗒的校服外套，“同學，我剛才在水房聽見你們說話了。”她把外套搭胳膊上，指指她手裡的鑛泉水，“還有這個。我剛才就在門口。”

  那女的一下心虛，看看她，又忍不住看看走到一邊去的應仰。

  “你想潑就直接潑啊，你直接潑他臉上多省事。”衛惟咬著牙笑，“連累我多不好。我又不能讓你洗衣服。”

  “你...”那女的沒想到她這麽橫。

  “別，”衛惟打斷她，“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那女的沒表示，誰知道這人是哪來的，要是沒有她她現在就成功了。

  衛惟等了一會兒，沒等著自己想要的話，她走近了給那個女的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挺橫？知道他剛才爲什麽沒推開我嗎？”

  衛惟掂掂胳膊上的溼衣服，“要不你再去打聽打聽，我和他什麽關系？”

  女的瞬間松手把帶著水的鑛泉水瓶扔進了廻廊下邊的草叢裡，“對不起。”

  衛惟點點頭，“沒關系。希望後會無期。”

  再往那邊看應仰已經沒了人影，衛惟使勁擰了一把衣服上的水。

  我和他什麽關系？我和他是同班同學。

  作者有話要說：　　衛惟：我爲了你忍著衛誠罵我！你還收了別人的情書還連累我被澆了一身水！

  應仰：......

  第8章 無意非禮